『依據法律,所有的建築都應是白色的』….. 勒 柯比意 Le Corbusier
光只有對白色有反應,在光的照耀下,任何白色物體都顯得生動,這是從文藝復興之後任何睿智的藝術家都深知的白色魔力,惟有白色大理石才能看見那些細微的細節紋理,米開郎基羅的大衛像若不是白色,我們將看不見那手上浮起的青筋。白色是貝尼尼(Bernini) 聖安得勒聖殿神聖的顏色,白色是泰姬媽哈陵哀傷的顏色,白色是羅馬維托里亞諾(Vittoriano)勝利凱旋的顏色,白色是聖心聖殿 (Sacre Coeur)巴黎慰藉的顏色,白色是倫敦聖保羅(St. Paul)宏偉的顏色,白色是特拉尼(Terragni) 法西斯之家嚴謹的顏色,白色是 約恩烏松 (Jorn Utzon)雪梨歌劇院航行的顏色。
建築理論家Mark Wigley,提出白色建築可以由表面理論「Theory of surface」來解釋,白色同時解放了建築的形狀、材質、顏色這三個傳統建築中的重要元素,傳統的建築耗費大量心力在於琢磨形狀、材質、顏色這三個元素上。但現代建築中的白色把這些都統合的消滅,而能專注在空間這件事。白色成為建築的唯一,是從二十世紀初期開始,奧地利建築師Adolf Loss(1870-1933) 發表「裝飾與罪惡」一書,開始了在簡化了裝飾的傳統格局建築上採用白色起始,其後的柯比意(1887-1965)更大量的使用白色成為居家、公共空間、宗教建築的唯一色調,否定任何形式的裝飾,甚至認為顏色都成為一種罪惡,將焦點關注在邊界(Envelope),內部空間(interior) 及 結構(Structure)三元素上。現代主義建築大師柯比意的建築生涯開始於1917移居至巴黎後,在那之前在瑞士時期的創作仍是深受魯斯、萊特甚至是土耳其風格影響的黃土色系的傳統簡化建築,如他在1917年設計的Villa Schwob,使用黃色的圓形幾何建築即令人聯想起伊斯坦堡的聖索非亞教堂Hagia Sophia,表現出了那次的土耳其之旅對他的影響。直到1924年在巴黎近郊的Villa Savoye(1928)才開始了以單只白色作為建築的主要顏色,開啟了其後的白色建築現代主義。萊特的晚年作品紐約古根漢美術館,更是大為揚棄之前慣用的石材、黃色,成為轉向擁抱白色現代主義的標記作品,也是他最顛峰作品。
而如果說現代主義建築有什麼主要特質,白色可以說是其一,在柯比意之後理查‧邁爾Richard Miere、阿爾瓦羅‧西塞Alvaro Siza、聖地牙哥·卡拉特拉瓦 Santiago Calatrava、無論幾何再怎麼形變,白色卻始終是現代主義唯一的不變。而白色建築的影響力甚至幾乎「壓制性」的影響了整個日本建築,日本的白派建築師如妹島和世、伊東豐雄、及至年輕的藤本壯介,都以白色建築席捲世界。而這個台灣少數白色大型現代主義作品,以白色的無符號性及夢幻、未來的特質,創造出空間的輕盈與明亮,白色可以說是建築靈魂的顏色。在建築中,只有白牆才能理解光的移動,只有白牆才能理解它的光輝,光只有白牆能使其閃耀,建築也才能算是存在。白色是空間無限之象,白色是時間永恆之象,無限與永恆是人心裡面嚮往如天堂的居所。白色是最美好的顏色,因為在其中可以找到彩虹的每一個顏色.......理查邁爾 White is the most wonderful color because within it you can see all the colors of the rainb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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