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築的詩意源自於接合的機巧、力量的傳遞、材料的智用,次序之美、數大之美, 而產生了觸及人心的構築詩意。 』 .........肯尼斯·弗朗普頓Kenneth Frampton《構築的詩意 Poetics of Construction》 每個時代的博覽會建築都會放大出那個時代的建築思維。1851年在倫敦舉行的國際博覽會的水晶宮,將西方從石材建築轉向鋼鐵線性建築,雖然還是遵循石材思維的圓拱形式。而到了1889年的巴黎世博會機械館(The Hall des Machines) 可以說總結了那三十年來在鋼構造上的形式探索,以115米極大跨距的三鉸拱,形成了極龐大的內部空間,這些龐大的三鉸拱在接近地面時越窄,在與地面接觸點上幾乎縮小到一個細點,三鉸拱的線形來自與數學上的力距圖,鋼構開始發展出與自身材料相應的形式,脫離了只是以鋼構模擬古典建築的路線,鋼構建築開始了數學上的探索與實驗,以數學與力學的線性成為形式,而非將人的主觀形式美學意識凌駕於力學之上,那是一個尊重力學的時代。 1995年,哥倫比亞大學教授肯尼斯·弗朗普頓Kenneth Frampton所出版的《構築的詩意 Poetics of Construction》中收錄了十九世紀以來以構造表現Tectonic 為主題的建築作品,書中他指出在建築表現構築的作品中,構築的詩意源自於接合的機巧、力量的傳遞、材料的智用,次序之美、數大之美,而產生了觸及人心的構築詩意。 現代主義之後的解構主義建築,其自由無法解釋與滿足人類對於實際建構中關於理性的需求與答覆,構築術填補了結構力學的缺口。要用什麼建造出那些自由無度的曲線形式,構築從符合力學的理性走往了自由的路徑。當構築術再次被重視的當代設計中,雖然有種令人不安的傾向是過度為了形式而構築,構築這件事是否還需要依賴追求真實、精確、節省的機巧與美德,取而代之的是為了形式與詩意而呈現出的繁複構築,構築漸漸開始成為形式堆砌之美的追循。當然我們無需爭論那些形式操作過於戰勝重力需要而產生的設計是否多餘,就像我們無法爭辯艾菲爾鐵塔上哪些構件是多餘的一樣,無論是為了真實構造而存在或是為了美學而存在,都是建築站立的理由。力學與美學在建築重力的戰鬥中同等的重要,沒有了美,真實機巧又有何價值,不過是粗陋機器而已,而如果沒有了真實,也是只如塑膠盆花。構築的精神本質在於對抗『重力』這件事上,絲毫無...